6、尹辞(1/1)
东风6、尹辞
玄夜醒来时已经恢复了人形，胸口压抑暴戾的情绪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凌乱的记忆。他记得有人对他说了什么，然后视线里全是尹辞，他在哭，在呻吟
玄夜头疼不已，缓缓撑起身，就看到身边躺着的一个凄惨人形。尹辞一身痕迹，吻痕从脖颈延伸到胸膛，腰上、腿上俱是青紫，是他蛇身勒出来的。尹辞前后两穴都肿了，穴肉挤在一起入口几乎看不见，玄夜射了他一肚子都被封在里面。
玄夜瞳孔剧烈收缩，回想起了所有。他在尹辞对他表白心意的时候失控了，将他
尹辞眼睛紧闭，不时发出微弱的泣音，似乎陷在噩梦里醒不过来。玄夜抚过他苍白的面容，心头剧痛，恨不得能回到过去杀了失控的自己。
他期盼了那么久，好不容易得到尹辞的一句“知道”。他于尹辞是太久的一厢情愿，从来没有说出口，也不屑于去骗他。他趁人之危，却固守最后的底线，自虐般的一忍再忍，只想等到真正互通心意的那一天。可现在一切都被他毁了。
玄夜自责极了却不知道，只要尹辞在他身边，他伤害他的这一天就避无可避。他之所以入魔，是因为割舍不掉的对尹辞的爱与欲。尹辞就是他的心魔，他的欲望，只要他还爱他，就逃脱不了越来越深的执念和龙性本淫的诅咒。而叶遥不过是催化了他的失控。
尹辞的衣服都被他撕碎了，玄夜拾了自己的外衣将他裹住，小心翼翼地抱起来。王宫内有一处流泉，温和清列在魔界中十分难得，那里是个绝佳的沐浴之地。
泉边简单修葺过，白石砌成的阶梯延伸到水中。玄夜抱着他坐在石阶上，半身浸在水里。许是水温让他觉得舒服，尹辞不再皱着眉。玄夜借着温和水流探到他穴口，小心伸入一指，尹辞难受的直哼。那个地方遭受了过分粗暴的对待，现在碰一下都疼。
但是不清理不行。玄夜两指轻轻撑开他穴口，另一手按住他微鼓的小腹下压，一股混着血丝的浊液散入水中。
身下带着刺痛的排泄感将尹辞唤醒了，他睁开眼见是玄夜，眼神惊恐，不顾一切挣扎起来：“走走开”
玄夜不防他突然醒来，一时没有抓住。尹辞跌入水中，全身湿透呛了好几口水。他见玄夜过来捉他，扑腾着往远处游。可他如今这样又跑得到哪儿去。玄夜轻而易举将他捞回怀里，抱着他不住低语：“哥哥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是我错了”
“不不”尹辞怕到了极点，身子不住发抖，玄夜对他做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全身心信赖的人，把酷刑一般的性事亲手施加到他身上，无论他怎么哭泣求饶都丝毫不为所动。让他怎么能不害怕？
“你是坏人，欺负我”尹辞单纯地只想远离这个让他感到痛苦的人。玄夜被他抗拒的模样刺得心痛如绞，不住安抚地吻着他耳侧，灼热的泪滑到他肩上。
尹辞疑惑于肩上的触感，回头看，就见玄夜紧锁着眉，一滴泪从眼角落下。为什么明明被欺负的是他，这个人却比他还痛苦的样子？
“哥哥对不起。”尹辞心思单纯，极易捉摸，若是平时哄他的方法有千千万万种，但现在玄夜却陷入死局。他唯一能做的，不过是赌尹辞对他的在乎。“小夜喜欢哥哥，哥哥一直知道的对不对？小夜想和哥哥玩，想和哥哥在一处，想亲哥哥因为太喜欢了就忍不住了。以后再也不会了，哥哥不要不理我要是哥哥以后都不理我了”
“那我就伤心死了。”
尹辞神色出现一丝松动，他不想小夜伤心而死，可是他为难道：“你骗人，喜欢不是痛”
“是我错了，是我不好，我保证不会了，哥哥打我骂我都行，别赶我走。”
玄夜待他从来温柔耐心，他态度恳切，尹辞相信他是事出有因。只是还有些后怕。
他将信将疑地问道：“真的？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怀里的身体不再紧绷，玄夜松了口气，把手缓缓移到他小腹，“但是我们要先把这里的东西弄出来，不然会很难受。”
清理完了以后回到寝殿，床边案上多了些东西，几个小玉瓶压着一张纸条。玄夜拿起纸条一看，是乌桕的字迹，上面写了瓶中药物的用法。
玄夜按纸条上所写给尹辞上了药，又抱着人细心安抚。尹辞把自己蜷成一团缩在他怀里，玄夜将人整个圈住颇有些蛇类盘住自己猎物的意味。
尹辞眼睛睁得大大的，盯着玄夜的衣领一眨不眨。突然他听到玄夜问道：“为什么会知道小夜喜欢哥哥？”
“嗯？”尹辞疑惑地应了一声，抬眼对上玄夜深沉的眸色，里面倒映着一个小小的他。小夜是笨蛋，尹辞把头埋进被子不想回答。
“哥哥？”玄夜又唤他。]]
尹辞闷闷的声音传出被子：“眼睛。”
小夜看他的眼神和看其它任何东西，任何人都不同。他一开始不知道不同在哪里，但是他知道在这目光里他可以肆意妄为。所以无理取闹，蛮不讲理，由着天性做自己想做的事。玄夜教他喜欢什么东西就是无时无刻不想见到，见到了便满心欢喜，想一直带在身边。尽管那时玄夜是让他明白对身边事物的感受，可是他却借此看穿了玄夜眼中的东西。
玄夜从不开口表明心意，他不知道原因也无意说破。直到叶遥的出现，让他第一次感到危机。叶遥热烈而张扬，聪慧伶俐，两厢对比更衬得他笨拙不堪。他为自己的不足而羞赧，唯有用缠着玄夜不放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。
甚至主动戳破他们之间的那张纸。
玄夜只听这两个字便愣在当场。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表现得那么明显，一直以为尹辞神志缺失不懂。这么说尹辞早就知道他的心思。那么他的表白也是真的！
心口砰砰直跳，玄夜觉得轻飘飘的有种不真实感，他凑近尹辞耳边，声音紧张得发涩：“哥哥说过喜欢我？”
尹辞闻言背过身去，赌气道：“不喜欢了，不喜欢你了。”这么欺负他还想他喜欢他，做梦。
玄夜从他气呼呼的语气中得到了答案，情难自抑，低头不住吻着他后颈：“我喜欢哥哥就够了，一直喜欢，一直。”
叶遥自那天起就不见人影，留下一句话让乌桕代为转达。
“叶遥已回到妖界替陛下绸缪，只求能将功赎罪。”
他一心都在尹辞身上就算叶遥还在魔界也没什么心思去收拾他，听到这句话也不过是冷笑一声：“跑得到是挺快。”
最近事务暂时告一段落，备战之事有人代为监督。玄夜想忙里偷闲多陪陪尹辞，忽然想起另一件与尹辞相关的事。
“你去把殷叫来。”
殷奉玄夜的命令，调查离岳捉他的原因以及尹辞的痴症。他说有线索了必定是有所收获。
“小公子从前行踪不定，我们在天界的人也并不熟悉他。但是离岳动用五界的力量搜寻他，我想应该是与神器有关。五把代表五界的神器，离岳现在只缺最后一把，线索极有可能在小公子身上。
至于痴症，是由离岳引起，治疗的方法多半也在离岳身上。”
尹辞以前的确神神秘秘的，知道什么神器的所在也不是不可能。离岳逼迫尹辞到这个地步，实在丧心病狂。
玄夜那时候刚刚登位，天界的眼线注意到了离岳的异动，探子回报说他囚禁了一个人，是个平时少见的神仙，叫尹辞的。
他抢上天界与离岳大打一场，虽然不敌他，但好歹救出了人。尹辞不知受了他什么折磨，满身伤痕，修为折损几近于无，连容貌也退回少年模样。他醒来后的很长时间里浑浑噩噩，毫无知觉，木头人一般。
在玄夜的悉心照料下才慢慢好转，现在这样能动能闹，已是极为不易。
玄夜曾怀疑是他神识受损，可是当他查探尹辞身体却一无所获。尹辞完全封闭了识海，他进不去，也看不到他的魂魄。]]
玄夜对殷的禀告不置可否，他点点头：“知道了，你下去吧。”
魔界要自保，便是站在了离岳的对立面，他们最后一定会对上。为今之计只有清理掉边境的杂碎，护好尹辞，然后再徐徐图之。
殷行过礼便退下了，玄夜揉了揉眉心，对一旁的乌桕道：“魔界边境崩塌，开战刻不容缓，一切尽快。”
“陛下放心，魔界军队已经开拨，冥界军队顺忘川而下不日便可与我军汇合。”
上古之神开天辟地，上升的称为天，有仙神两种境界，中间诞生普罗大众，人修道，物修妖，可择仙魔两途，这一界称为人界。人、妖死后魂魄停留轮转之地称为冥，而冥之下，就是魔界。世间所有无法消化的痛苦所沉积之地。
冥界与魔界相近，忘川往下流入魔界，往西消失在连魔族都无法生存的极寒之地。那里也是预计要交战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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