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诡异(2/2)
话没说完，温柏突然靠在椅背上笑了起来。
“温哥，我是对你有意思，但我今天找你不是谈这个，我有别的事情要说。”花清的表情恢复了严肃。
吃东西被人盯着看是一件特别令人尴尬的事情，温柏此时不止尴尬，还烦躁。两个包子下肚，他受不了了，猛地抬头，冲花清皱眉道：“有话要说？”
温柏看了他一眼，脸色不变，“我们是什么关系？”
“你不会的。”花清道。
花清回他一个微笑，冲身后招呼：“老板娘，来一屉小笼包，一碗白粥。”然后扭过头来继续看着温柏。
温柏低头继续吃早点，老板娘走了，花清的话没说出口，却也不准备说了，抽了双筷子也开始吃东西。
但他还是不依不饶，“你喜欢我？”
温柏没继续问，花清也不说，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吃着。
说是茶室，就是个卖茶叶的小店，小店主人附庸风雅，在不大的店里开辟出两个小雅间，用帘子挡着，可供人品茶聊天。温柏平时不喝茶，对茶也不甚了解，便随意点了壶绿茶进了雅间。
花清看着秀气，吃起东西来倒是不含糊，温柏喝完最后一口粥，花清也放下了筷子，温柏把钱放在桌子上站起来就走，花清也扔了钱追上来。
“我能上去坐坐吗？”花清说。
他想起了他手机上的那条短信，还有自己的猜测。
花清说得对，不管谁喜欢谁，他们两个在九哥眼里都会成为威胁。一个场子安排两个主管，目的是相互牵制，保持平衡，九哥又如何会允许这样的两个角色走到一起？那简直就是在他头顶悬上了一把刀，随时都有落下劈开他身体的危险。
老板放下东西退了出去，温柏沉默地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，等着花清的下文。
“你很闲？”温柏问。
“……”这下花清完全愣住了。
他本身长得好，笑起来是极好看的，但那一笑仿佛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发出的，带着几分看透的戏谑。他望着花清的时候，花清只觉得陌生。
“你喜欢我？”温柏又问。
温柏脸色不变，花清喝了口茶，继续道：“我当时躲开了，但他应该是看到我了，没过两天，我妹妹从学校失踪了。”
坐定后，两人都没说话，温柏干脆从口袋里掏出烟，点了一根慢慢抽起来，烟雾缭绕中，他静静地看着帘子与门框间的缝隙。
“包子一屉，白粥一碗，齐了！”老板娘把花清点的早点端过来放到桌上，“慢用。”
“我妹妹失踪的第二天我收到一个信封，信封里装着我妹妹常年戴着的一块玉佩。”花清说，“除了九哥，我想不出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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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闲倒是不闲，就是有些事情想跟温哥聊聊，温哥能不能给我点时间？”花清仍然笑着，只是那笑容的意味，让温柏很是费解。
温柏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，“有话就在这里说。”
“我昏迷以前，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？”温柏又问。
“你怎么知道是九哥做的？”温柏问。
温柏看了花清两眼，“说。”
温柏看了他一会儿，往马路对面的一个茶室走去。
“为什么告诉我？”温柏问，“你就不怕我去告诉九哥？”
听他说完，温柏心中一动，他没问花清为什么没报警之类的话，黑道的事情自有黑道的解决方法，警察不会管，也管不了。他倒不怀疑九哥是不是被冤枉了，秦贺说他做了，他就是做了，没做也是做了，现下这种情况，九哥是必死无疑的。只是秦贺让他找由头，他本来还在想该怎么做，没想到花清就自动送上门来了，简直得来全不费功夫。
花清承认了，温柏毫不意外，他眯着眼睛在思考花清的话。
花清面色变了变，很快又恢复正常，然后也低低地笑了起来，“温哥，你不说我不说，九哥怎么会知道？咱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。”
“温哥。”花清紧走两步和温柏并肩。
想到九哥，温柏想起了他和秦贺之间的交易。
“温哥，”花清也停下了，他看温柏的眼神有几分异样，“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？”
“你喜欢我？嗯？”温柏吐了口烟，“花清，你说如果九哥知道你喜欢我，会怎么做？”
茶店老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，把一个托盘放在桌上，一壶绿茶，两个紫砂杯，“请慢用。”
花清怔了怔，摇了摇头，“没什么关系。”表情有些落寞。
一看花清这副样子，温柏就知道他的猜想应验了。
花清却温和地笑了笑，“温哥，我……”
沿着一条街跑了两个来回，温柏挑了个看上去相对干净的早点摊子坐下吃早饭。要了一屉小笼包一碗稀粥，温柏从桌上的筷笼里抽了双一次性筷子，刚夹了个包子送到嘴边，一个人影一阵风似的占据了他对面的位子。
花清从温柏放在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，温柏没出声，花清吸了一口，开口道：“温哥，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“我妹妹在九哥手里。”收敛了神色，花清说，“你出事前一个月，大概是二月中旬，有一天我在巡场的时候，无意间撞见九哥偷偷向一名富家公子兜售k粉。”
温柏心里咯噔一下，却又很快镇定下来。从前的温柏跟花清之间有过什么恩怨，或者一起谋划过什么，做过什么交易，都没关系，从医院醒过来的那一刻，他就是温柏，温柏就是他，除非把证据放在他面前，否则谁都不能怀疑他。
“啊？”花清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温哥，你以前不抽烟的。”花清说。
温柏就着张嘴的姿势抬起头，看到一张让他挺意外的脸，和一头明晃晃迎风招展的黄毛，是花清。他点了点头，把包子往嘴里送。
温柏扬起眉，“这么肯定？我对我自己都不了解，你这么了解我？”
花清看着他倒茶的动作，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。
“说。”温柏没停。
花清的脸上一瞬间变换了好几种颜色，“温哥，我……”
送上门的意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