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(2/2)
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，从夏澧的嘴角溢出了。
他立即回了房间打电话回去，那边响了几声就接通了，接电话的人并非增田朋世，而是另一个朋友高桥佑马，“喂？渡边桑，好久没有联系了耶，现在在中国怎么样？是不是要回来了？有没有带什么土特产回来？！”
“知道啊，我当然知道。”他无所谓地说，“我一点都不担心，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做好回去的准备。”他转过身，盯着他的脸，一字一顿地说，“我想为了你留下来，我想待在你的身边。”
“没有……不是这回事……”夏澧说，“我怕我伤害你。”他上前去，轻轻地抱了抱渡边诚，“你是个好孩子，可我不是个好妈妈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想要区别对待你和你哥哥的想法，在我的心里，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，小诚，要和哥哥好好相处啊。”
夏澧的身影在门外一闪而过，渡边诚心脏猛地揪紧，像是被人抓住了心脏，鲜血泂泂涌出。
“喂，我说你们两个也太过分了吧？不过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？！等下！你们真的在一起了？我记得当时我还在日本的时候你们还……”
“嗯？你没有回来的打算？”增田的声音很快插进来，高桥怒骂道，“离我远点啊！笨蛋！你下巴上的泡沫要黏到我头上了！我正和渡边打电话呢！给我走开啊笨蛋！”
“嗯。”
“没事的，让我摸摸佑马酱啦。”
“啊……白痴……不要闹了……住手啊……谁准你摸我的……”
“我想干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？！”
“啊？！不回来了？！为什么？”
“即使你说是勾引，我也会让你喜欢我的，直到你离不开我为止。”
渡边诚转身离开厨房，有人打了他好几个电话，他开了静音，就没有听见，看了一眼显示屏，正是好友增田朋世的电话，因为他没接还给他语音留言了，“渡边君，如果你不在忙的时候，请回电话给我。”
“可是那不是喜欢，那只是……只是勾引……”
两人对视良久，渡边诚笑了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好长时间的沉默，夏澧看见诚的表情频繁变化，惊讶和不甘扭曲了他的脸，可最后又慢慢地恢复平静，他像是在心里默默地下了个什么决心，他歪着头，看着夏澧，最后，所有的情绪只化成了一声嘲笑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“因为……”
“感觉有一点像流浪狗。”他故意对着夏澧做了个鬼脸，“其实吧，我也觉得把自己比作流浪狗不是很合适，不过……我真的很想知道，你有没有对我有一点点真心？一点都可以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”
他只是觉得自己很贱，总是不愿意放弃，都这样说了，还巴巴地想要贴上去。
“对啊，我最喜欢佑马酱了，佑马酱，意大利面，蛋包饭，我想吃。”
渡边诚无奈道，“你们的关系还真是出奇地好呢。”
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他无所谓地说，“我在中国也没几个朋友，而且也没几个亲人，我也不想和渡边秀信生活在一起。”
“因为我在这里，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……”
夏澧原本想笑着糊弄过去，渡边诚却收敛了所有表情，换做一副严肃的样子，一字一顿地说着自己内心的想法。夏澧有些慌了，略略后退一步，渡边诚尴尬一笑，“现在也还是要提防着我，和我保持距离吗？你怕我伤害你？”
“啊……我和佑马酱在你走之后没几天就在一起了，渡边桑什么时候回来啊，我们一起去秋叶原玩弹珠机吗？好久没有去了……”增田朋世打了个哈欠，“而且我们把你的文都看了一次，你写在书里的姿势和做爱方式，我们都试了一遍，真的很爽的，渡边桑是体验过的吗？很懂欸~”
“可以吗？”
“白痴……”
“你疯了！你到底知不知道黑在中国的代价？！”
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，“其实每次你说一些话的时候，这里都有点痛。我很想你接受我，可是我永远都做不到……我只是不想要放弃而已，你刚才说了那种话，我都没有想过放弃。”
这算是警告吗？渡边诚歪着头看他，他在思考夏澧为什么要这样说，强调他的身份，只能是他的儿子，让他和自己的情敌和睦共处吗？既然夏澧当作是勾引，那他为什么不明确拒绝，他的拒绝都像是流于表面，不是发自真心。
只是因为勾引而产生的性欲，他对渡边诚只有亲情，就是这样，他告诉自己。
“嗯，的确是我不配。”
高桥是大阪人，关西腔听得他头皮发麻，“呃……不是，我还没有回来的打算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哥哥的邀请，他怎么会拒绝。
简短地拥抱后，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，洗了洗手，“你哥哥跟我说，今天想要带你出去玩。小诚，你会去的吧？”
“我没有在开玩笑。”
他深深地叹了口气，欲言又止。
接着，那边的声音就很模糊了，像是正在舌吻的细碎声音，渡边诚眯起眼睛，“嗯？怎么不说话了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是成年人了，这样做的后果你自己知道，我不想你去冒这个风险，另外，你的学业还需要继续！你必须去上学，你这样黑在中国什么都不能做，没有学历，也无法使用合法证件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？！”
“白痴！这种事情也说出来！”佑马拿着手机，“好啦，你别听他胡言乱语，我们的确在一起了，也借你的书学习了一下，记得多更新啊。对了，你什么时候回来啊，要开学了哦。”
“我并不比哥哥要差，我甚至可以比哥哥更爱你，会让你更加离不开我。”
“我不会后悔，我知道你喜欢我，所以我绝对不后悔我的选择。”
“白痴！走开啦！”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啦，佑马酱原谅我吧。”
“我知道，那就先祝贺你们了。”渡边诚向他们表达自己的祝贺，“另外，我没打算回来了，我已经给学校发了休学申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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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开这样子的玩笑。”
“啊……佑马酱，肚子好饿，意大利面，意大利面……”接着便是一阵杂音，渡边诚喂了两声，增田的声音才接着传来，“啊……对不起啊渡边桑，朋世那家伙昨天在居酒屋里喝醉了，刚才手机被他搞到地上去了，差点摔坏。”
渡边诚淡笑，如果夏澧识破了哥哥隐藏起来的秘密，他会接受哥哥吗？还是像自己一样，把自己越推越远呢？
他满怀期待，夏澧却立即否决，“绝对不可以！”
渡边诚情绪激动地呛了他一句，夏澧及时地闭了嘴，只说，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“是我不好……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。”渡边诚站起来，“我只是一直以为，你可能是喜欢我的。结果没想到是我的勾引。”
“笨蛋！再不走开我要踹你啦！”
渡边诚捏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