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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&&&&点点头,平静回答,“这是自然。他们的感情,的确令人赞叹。”

    就不知,这样的感情能维持多久呢。人对得不到的总是心心念念,对得到的又弃之如履。梁山伯与祝英台,让他们继续活下去,他们的感情是否也能继续。

    他拭目以待。

    被遗忘在林间的王蓝田肩头,箭羽贯穿而过,失血过多昏死过去。秦京生得令将他抱上马。姜晨走的慢慢悠悠,山长时不时瞥秦京生那方一眼,欲言又止。王蓝田那一箭不虚,若非文才武艺高强,恐怕这会跟梁山伯差不多了。他又怎好意思让他出手相救,连开口让他快马加鞭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过了会,姜晨才似无意间发现了王蓝田被找到带在马上,不再压制马匹,与众人飞驰而去。

    伤势未妥善处理,想来这一路回去,右臂可以废了。

    王蓝田成为七年以来首位被打包送下山的学子。理由:穷凶极恶。

    自此,日子过得相当平静。

    对姜晨而言,那更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短暂死寂。

    说是并非大伤,的确并非大伤。王兰说了,若非马公子及时拔掉了箭矢,又上了药,此刻梁山伯还不知情况如何。

    待梁山伯转醒,伤势渐好,特意过来为此赔礼。

    祝英台相随在侧。

    姜晨看向他们的目光很有深意。

    这总让祝英台觉得,她的伪装,早已暴露的一干二净。她有些怕这位夫子,没有缘由。大家总说马夫子性格温和,博文广知,很好相处。但祝英台总觉得那双眼睛,一眼扫过去便可看穿人心底所有的秘密。

    她很害怕。万一身份暴露,她恐怕,再也不能见到山伯了。

    听说夫子在尼山设防时,梁山伯还有些不解。他觉得夫子有些杞人忧天。虽然部分地方听说有流寇作乱,但尼山山下所住,皆是良民。他又何必如此不安?

    拿着这般问题去问他,姜晨看了他良久,眼中不知是笑还是其他,让迟钝的梁山伯也觉得有些不自在。

    他说话之时,语气还如往常那般平静且温和,“梁公子可知,你们口中作乱的流寇,从前也曾是良民。”

    梁山伯一时无言。

    这是事实。他无从反驳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突然好想让阿晨和玄霄正面杠一波哈哈哈哈哈哈

    第190章梁祝(十八)

    祝英齐前来之后,对祝英台与马文才的相处方式甚为不解。

    有如将军之人,祝英台竟似对他并不喜欢。问她,她的答案竟奇异的与陶渊明如出一辙。究其真意,也是不真不喜。

    祝英齐:……

    他与马将军相识多年,马文才一直都是如此性格,从未变化。秉性谦逊有礼,竟被小妹认为虚假,祝英齐也为他不平了,“梁山伯不也相差不多?英台为何不说他虚伪?”

    祝英台眉头一皱,“八哥你在说什么啊!山伯待人诚挚,善良憨厚,二者岂会相同。”

    祝英齐闻言,倒是哈哈笑了,“英台你涉世未深。不要以为聪明的谦逊便是虚伪。”

    他言下之意,好像是梁山伯傻才显得诚挚。

    他们从小一起长大,对他的话祝英台清清楚楚,此刻简直怒从中来,“八哥你知道山伯救了我多少次吗?你与那夫子才见几面,就已被哄得团团转了!”

    与马文才,也算是君子之交了。九妹毫不追问,便指责他偏向马文才,祝英齐也不大开心了,正待分辨,想了想,其实他也未向九妹解释他们渊源,又散了火气,“英台,我与将军相识远比你和梁山伯相识早的多。祝家偶尔会随军押运皇粮,八哥去过,与他有所交往。你更信任梁山伯这无可厚非,但是将军,他与挽莲,与谢氏,逼退秦军,保这一方平静多年劳苦功高。你对他,尊重一些!”

    虽然长久以来,马文才并未长驻北边关,但是稍有些门路的,都知道北境之战,有他运筹。不过是从台前,移至幕后。

    祝英台见他软了口气,也不倔强了。若非八哥非要扯上梁山伯与她争辩,她也不会说出这般言语。“不用八哥提醒,英台也会尊重夫子。但是八哥,你觉得他人好,我觉得山伯心善。你不要用山伯与他相比。”

    祝英齐腹诽,一个学水文,一个善征战。他想比也需要个共同点才好。不过看她如此维护梁山伯,祝英齐暗自皱眉,过了会,才试探问,“你对梁山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喜欢上梁山伯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长夜。灯明。

    一只蓝羽雀鸟停至姜晨窗前。

    姜晨坐在书案前,支着额头,闭着眼睛,长发披散着。

    灯火明明灭灭,映的他平静的神情,也变得恐怖和危险。

    蓝雀啾啾叫了两声。

    姜晨缓缓睁开眼,对它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它飞来桌前停下。

    姜晨摘下它一根羽毛,印在一张白纸上。淡蓝色水纹随着微光流动,一列清晰的字迹显示出来。

    不出所料,慕容冲,违约了。

    姜晨唇角一弯,对此毫无被背叛者该有的愤恨心情,眸中兴味盎然。他敛袖提笔写了两句,塞到它身上时,化为雀羽。

    “回去。”

    世上能有几人值得信任。

    何况区区慕容冲。背叛,背叛,人就习惯了。

    他拿起剪刀,悠悠剪了剪灯花。

    远远听闻一阵踏踏的脚步声,焦急,慌乱。

    门哐一声被推开。

    凉风飒飒而来。

    姜晨的头发被风吹的四散,撩到灯火,发尾霎时卷了一截。

    他垂眼看了看,慢慢悠悠伸手捋平,面无表情转过身去。

    看到他的神色,心乱如麻的梁山伯也隐约感觉到了他的不快,对着未束冠的头发愣了一瞬:……

    脚步退了回去,“学生失礼。”顺带拉上房门。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

    “天色已晚,你如此焦急。可是又出了事情?”他打开门,语气温和,似乎有一种魔力,能令人安心平静下来。“若不介意,进来说话。”

    自是不介意他还未束发之事。

    梁山伯本来极为古板,如今是被惊到,自然无法再关心繁文缛节,抬脚又进来。

    无尽黑夜,一道惊雷而过,惊的他趔了一下。

    姜晨:……

    他倒了茶水递给梁山伯。

    梁山伯接下,还是一副失魂落魄模样。

    过了会,才开口,“夫子,你觉得……英台,祝英台是怎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姜晨:……

    察言观色。想来祝英台做了件令他极为“感动”之事。

    “聪慧明礼,黑白分明。”

    “明、明礼?”梁山伯咽了口唾沫,“夫子觉得他对山伯如何?”

    姜晨:?

    “赤子之心。”

    梁山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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