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全靠演技(2/3)
其实苍殊睡相很好的，不是说睡得端端正正跟棺材里的吸血鬼一样，而是基本能保持一个姿势睡到天亮。只是跟贪狼睡了一个月后，暗戳戳地泰迪了一个月，现在身边没人了就有点空虚。
“不过看来，是让白姑娘失望了。”苍殊绕过这挡路的两人，继续咬着烧饼往里走，有些含糊地道：“那么姑娘的事也说完了，二位可还要买什么？不然随意看看也罢。”
其实贪狼知道这样想没问题的，自己不过是个无趣、不起眼、甚至不能活在眼光下的暗卫而已，如果不是因为主子，别人没道理费心应付自己。
“殊。苍天之苍，殊途之殊。”苍殊接话，还整得文绉绉的。
“这小的也不知道哩，我们掌柜在店的时间都是不定的。”伙计小秦笑着对眼前的男女说到。
玛个鸡。
他知道，就自己店里这些多少带了点现代设计理念的商品，女主没看到就算了，看到了当然会想到那去。
镜子是映像清晰的玻璃镜，以银取代水银成像，成本较高还不能进入寻常人家，但也在这两年取代了一批铜镜。镜子边角上刻着一朵白色芍药花，那是“白芍”的商印。而“白芍”，当然就是上官歆、原名白歆的女主的品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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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番话，若是苍同学在这里，一定先捧场地鼓个掌，好个头头是道有如官样文章。
“‘天王盖地虎’？”苍殊咂摸地重复了一遍，“那是什么？抱歉白姑娘，某才疏学浅，未曾听过。”苍殊一脸茫然无辜，却并没有多少歉意，不过是个陌生人，他有什么可抱歉的？就他进门时那嚣张不羁的模样，这会儿再来装谦逊的古人也晚了么不是。
离开时，上官歆暗忖着，虽然不排除那苍殊就是个本土古人，只是性情比较洒脱不羁罢了，不能认定了古人就没有工学天赋，那些设计也不过只具备了粗浅的现代工艺雏形。
他本来还担心贪狼跟来，毕竟对方也得怀疑他跑路嘛，结果人家很心大地放他出去了，搞得苍殊开心之余有点纳闷。
第二天苍殊起来后，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上已经明显淡化的瘀痕，心想好得还挺快嘛，看来这种伤也只是看着可怕。
“歆儿何以这般执着与那商人，不过擅几分奇淫巧技。”
温厚的手掌轻柔地覆上白日掐住的地方，有什么情绪在贪狼的眼底流动，却无人可见。
在说话的时候，上官歆也一直注意着苍殊的神情，企图能看出什么。“请问这位苍掌柜，你可听过‘天王盖地虎’？”
“二位找我？请问何事？”
如此捧奉，一般人自是要推谦一番的，但上官歆却不以为然地勾唇笑了笑，“呵，当权者”未竟之语，耐人寻味。
“掌柜您来啦！这二位找您呢。”小秦高兴到。真是巧，省得自己去寻了。
因为苍殊白天的话，对方的无心之言却让他难以释怀至此——“不过我只能预知到一些大事，不然也不用这么纠缠你”。
“不过姑娘问我这个作甚？”
上官歆偏头看向身边的男人，身材颀长，眉眼清俊，唇角总是挂着抹若有似无的笑，却凉然没有分毫温度，不过是一层面具，如同遮住他左半边脸的银色面具一样。但两个月的相处，她知道对方其实是个温柔的人，不过只对被他划入羽翼的人温柔。
李木深温柔而微凉的声音拉回了上官歆的思绪，明明是带着嘲讽的话，由他说来却像是无意置评的陈述。
这之前上官歆已经看够了，还买了一把折扇。“东西买好了，那今日便不打扰了，苍掌柜有缘再会。”
“嗯？有人找我？”苍殊背着一只手，迈着二五八万的王八步进入自家的竹木坊。
上官歆摇摇头。“不要小瞧技术，文化可以进步思想，但技术才能解放生产。没有技术就没有工具，没有工具，我们这些自诩文明的人类现在还可能在茹毛饮血。耕田的犁，调水的坝，甚至作战的器械，从民生到国防，无不是技术的成果。放下对工业高高在上的偏见，才能更好地利用技术造福社会。”
贪狼靠近过去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伸出手抚摸上了苍殊的脖子。见苍殊没有反应，松出口气，然后在苍殊身上点了两下，这下就能彻底不用担心对方醒来了。
“只是见掌柜在工艺上有此等巧思，想必是才高博闻之人，我多年前读到这样一句难解的谜题，忍不住想要向掌柜求解。”
上官歆和李木深都有些讶异这位“青年”或者“少年”就是这家店的掌柜，真是年轻得过分了，而且样貌也如此不俗。
但是，他很在意，心口闷闷的。但他又不知道为什么，困兽一样的男人只能渴望杀戮。
苍殊略带疑惑地看向女主男三，心中无限惆怅。自己简直就是夜空中的萤火虫，田地里的金龟子，我潇洒的发型和手里的半块烧饼都深深地出卖了我，如此默默无闻都能叫主角们找上门来，不丧尽天良吗！
他被自己的声音惊到了，竟说出了声？
手下的肌肤，清晰地传来脉搏的跳动。
上官歆暗道，明明只是一家小店，这店员却不卑不亢的，那调教人的掌柜真越发像跟她来自一个地方的人了。
所以这段时日的相处，都是因为对抗或者迎合那所谓的命数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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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眼就瞧见了那惹眼的半块面具，顿时一阵牙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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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可否将你们掌柜请来呢，我有极重要的事同他说。”
贪狼的心很难受。
“你就是这家的掌柜，苍”上官歆只听别人叫苍掌柜，却不知其名。
“这倒是可以，不过小姐您不说什么事，我们掌柜怕也不一定会来。”
“是吗，那真可惜。”她心里却并未完全释然。
都不知道他站在这床边看了苍殊多久了，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能看见什么。直到苍殊翻了个身，宽松的里衣散开一大片胸膛。
内力从丹田升起，缓缓注入双手，顺着掌心进入另一个生命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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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命数”
“你好，我叫白歆。”她现在是隐姓埋名逍遥江湖的状态，所以用了现代社会的名字作化名。
苍殊虽跟贪狼说在青竹村等旱灾发生，不过他的生意也不能就这么放任，怎么也要有经济基础支撑他俩过日子么。所以偶尔出一些新品，或者遇到大决策、解决大麻烦时，还要靠苍殊出面，故而他还是会时不时去一趟城里。
但她的直觉告诉她，很可疑。
但这番话听在李木深耳里，他看向上官歆的目光中，又加深了几分欣赏。“这些话，该是写成折子，奏与天子，宣与百官的。”
苍殊头也不回地摆摆手。“慢走不送。”
照顾自己的承诺，受伤找来的灵芝，无微不至的体贴，都是为了阻止自己去找主子？]
李木深挑眉，既对这掌柜的随性，也对上官歆的执着。
不过很快，眉目舒展开，一脸舒爽。
被点了昏睡穴的苍殊，还是被刺激得皱起了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