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apitel 137我就蹭蹭(2/2)

    这一刻，文森特先是呼吸一窒，紧接着就将他用力抱住，嘴唇也不安分地增动几下，更加紧密地贴住了他。

    见文森特怎么都不肯罢休，兰伯特便将手下滑，握住文森特的肩，终于松口道：“你准备好，如果觉得我要失控，记得及时逃。”

    不容错辨的惊喜随着兰伯特的容许从文森特眼中绽放而出，很快就让文森特牵动唇角，弯起眼眸笑了起来。文森特有些难耐地低头去亲兰伯特的额头，接连亲了几下之后才一点点将唇瓣下挪，依次亲吻兰伯特的鼻梁、鼻尖、脸颊，还有唇畔。

    他打算结束这个不算愉快的吻，可他刚侧了下头，就被文森特双手捧住了脸颊。

    好在，兰伯特就只是握着他，没再继续发力。

    兰伯特也是在听到文森特凌乱的碎语时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，他这一次并没有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权。或许是早有准备的缘故，也或许是药物与暴露发挥了足够的效用，总之，他尽管仍旧有掐紧什么的冲动，但却不至于丧失理智。

    “我就蹭蹭，不进去。”文森特哄人的话温温柔柔地说了一连串，最后又保证似的，补上了最后一句。

    这种拿文森特没办法的感觉也不是第一次了，这个人总是能这样，把强硬和乖顺这两种矛盾的特质融合得恰到好处，而后一点一点地，将他划定下的防线温柔却执着地蚕食殆尽。

    兰伯特蹙起了眉，他自觉这次的尝试还算成功，但是如果文森特得寸进尺，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还能保持清醒。

    “我要开始了，兰伯特。”文森特的亲吻在兰伯特的唇角边徘徊了片刻，像是在做热身准备似的。他喉咙发干，声音低哑，还没能彻底恢复正常的心跳更是难以抑制地加速，令他气血翻涌，头脑都有些发昏。

    紧张与期待纠缠而成的情绪令文森特的呼吸隐约发烫，就像将熄未熄的火光，艰难地烘烤着兰伯特高潮后变得平缓无波的欲望，试图点燃什么。但比起情欲，这番亲昵姿态所带给兰伯特的，更多的还是一丝浅浅的焦灼和不确定感。

    他曾经面对倒数十秒的炸弹也能冷静地剪断红线，如今却在兰伯特面前没有丝毫抵抗之力。

    他强忍着焦躁，仔细谨慎地试着控制自己的双手，终于逐步挪动了指节，放过了文森特的颈项。

    他试着松了松手，顿觉关节僵硬死板，像是裹了厚厚一层蜡。

    “兰伯特，兰伯特……”文森特锲而不舍地低唤着，即便没有得到半点回应，也丝毫不减兴致。他吐词间不断将湿热的微弱气流推送到两人触碰相连的嘴唇间，这让他不自觉地舔了下唇，湿滑的舌尖在探出时连带着擦过了兰伯特自始至终毫无动静的唇瓣。

    “别……再吻一会儿，好不好？我保证不会乱来的。”文森特不舍地恳求道，他的手指此时已经回温，但还带着微不可查的颤动，弄得兰伯特脸颊有些痒。

    兰伯特的忍耐已经差不多要到极限了，他耐着性子，拍了拍文森特的腰，想哄着对方松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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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兰伯特感知到了文森特的变化，便不知不觉被对方影响着牵引着，也松懈了高度紧张的神经。

    下一秒，似曾相识的温软触碰试探般地轻轻落在了他的嘴唇上。

    兰伯特将双手下落，抓住了文森特滑落在身下的睡衣，通过拉开距离这种聊胜于无的方式来预防接下来可能会产生的冲动。

    一丝带着颤抖的哼声从近在咫尺的地方溢出，他刚要收紧手指，就听见文森特唇对唇地贴着他，用紧绷的嗓音低喃出声。

    而兰伯特并没有回应文森特，他只是维持着静默，抬眼看着文森特用虎牙的牙尖硌了硌下唇，然后无声地深吸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是我，兰伯特。你说了喜欢我的，我相信你了，你不许随便反悔。”他有些打结地说着一些凌乱的话，想要转移兰伯特的注意力。他的喉结在滑动时略显艰难地从兰伯特掌下挤过，带来的压迫感让他手心发汗，指尖也变得冰凉。

    “兰伯特，兰伯特。”文森特强忍着没有拨开兰伯特的手，他不断地低喊对方的名字，接吻所带来的悸动被惶恐彻底掩盖，他却固执地坚持着，不愿放弃。

    他冷冷地瞥了文森特一眼，而后捏住对方的下巴，张口在这人的下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拨内线电话，叫佣人过来收拾床铺。”他面色如常地淡声吩咐，语毕也不等文森特回应，就转身去了浴室。

    咬过之后他就将瞬间怔住的男人掀到了一旁，并毫不留恋地起身，赤着脚下了床。

    但这一丝细微的松动已经让文森特大松了一口气。文森特感觉自己的血液总算将足够的热量传递到了躯体的各个末端，他发冷的部位有了回暖的趋势，绷起的双肩也缓缓回落，整个人开始逐渐放松。

    他晃了下神，太阳穴开始持续发胀。在自身毫无所觉的情况下，他松手放开了些微变形的衣料，转而双手抬起，握住了文森特温热的颈项。

    这就是同意文森特的尝试了。大概是文森特的心态太平常，他居然有了一种奇怪的预感。

    “我们就试试吧？反正，你总得接受我的。”文森特似是察觉到了兰伯特的动摇，语气里就带了点温软的催促。他说这话时，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势在必得，只兰伯特恰好眨了下眼，没能窥见到他的隐秘心思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想起了不同动物在即将窒息前的嘶声悲鸣，想起了格尔威茨带着笑意的沙哑气音，也想起了曾作为幻觉展现在自己眼前的，文森特临死前的音容笑貌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兰伯特一时间严肃地考虑了两秒，要不要把身上这个有点得意忘形的男人从床上扔下去。

    但文森特还在讨好地向他撒着娇。

    如果对象是文森特的话。

    这个吻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温情和快感，他感觉烦躁、昏眩，甚至对现下的境地产生了反感和厌恶。但是至少，他手上所施加的压力，最多只能在文森特的脖子上留下一个片刻就能消散的浅浅红印。

    他就不相信文森特今天破了戒之后，能忍得住以后不再吻他。而既然今后多得是机会，他也没必要再继续纵容这种令他不适的体验。

    兰伯特蓦地咬紧了牙，双唇紧抿成一条线，下意识就要抬起的手则在弹动一下之后用力下压，将娇贵的绸缎布料拉扯出了濒临破裂的细微声响。这一刻他眼前泛黑，忽地有些眩晕，而文森特有些急促的喘息落在他耳畔时，莫名显得格外聒噪，让他心烦意乱。

    他也不知道他这时候开口是在提醒兰伯特，还是在给自己打气。

    说不定……他真的可以接受简单的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