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谣言行（二）(1/1)
“怎么样？”诏降推门而入，诏安正抱臂站在电子屏前，见诏降来了，让开一个空间，语气疑惑，“没什么发现，常瑜昨晚是正常出门的，和肖羽鹏一起。”
监控视频里常瑜几乎整个人赖在肖羽鹏的身上，两人相当腻歪的出了门。
诏降点头表示了解，“查下他的车牌，看看他今天到底去哪了，他是开着车离开的。”
诏安领命，键盘快速操作，卫星图显示在屏幕上，被逐步放大，最后锁定在一个地下车库，诏安确定地点信息，快速道，“常瑜的车在‘瑟兰’的地下车库，卫星监控显示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动过。”
“诏安，你和我去‘瑟兰’酒吧，双胞胎，你们两个带几个警局的人去排插常瑜家附近，看有没有任何可疑痕迹，如果常瑜真的是被跟踪监视，对方很可能会在附近有短期可使用的据点。”
双胞胎高默契度的一同点头，哥哥一边往楼下走，一边忍不住抱怨：“胞弟，你说组长怎么就只会叫我们‘双胞胎’。”
“哥，还有‘你们’和‘喂’。”
“喂！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？”
双胞胎用只有双方懂的眼神对视了一眼，小跑着离开。
诏降载着诏安往‘瑟兰’的方向驶去，‘瑟兰’白天不营业，褪去那些乱七八糟的灯光，没见得有多光鲜亮丽。
“你们两个，酒吧晚上7点之后营业，现在不开张。”老板想来赶人，被诏降亮出的警徽唬住，知无不言。
“这是昨晚酒吧工作人员的出勤表，这是昨晚的监控录像。”诏安将监控调成二倍速，两人自动忽略酒吧里群魔乱舞的肉体，直到常瑜和肖羽鹏出现。
中间肖羽鹏起身离开，大概过了不到一分钟，一位酒保端盘送来一杯鸡尾酒，弯腰在和常瑜说些什么。
“暂停。”视频定格在酒保扭头离开的画面上，诏降指着画面上的人问‘瑟兰’的老板，“他是你的员工？”
老板眯着眼睛仔细的辨认了一下，点了点头，“是萨尔，他每天晚上当值，我有他的住址。”
诏降拿过电话，手上是老板的员工登记表，“派人去五号街巷子里35号房，任务目标萨尔，带回来先关在审讯室。”
“哥，绑架的人特意避开监控摄像，没有拍到正脸，视频里只有常瑜一个人被带走，肖羽鹏怎么会失踪？”诏安关掉监控视频，扭头道。
诏降压了压今天早上就没停过突突跳动的太阳穴，道：“肖羽鹏以前佣兵队的都没来上班，我只能有不好的猜测，这群人大概没走法律程序去找人了。”
“能两头一起也挺好的，你也不用太着急，常瑜认定的人，应该有分寸。”诏安温声安抚诏降，然而诏降摇了摇头，轻吻诏安的额头，语气笃定：“宝贝，没有哨兵能在自己的向导面临危险的时候保持分寸，你太看得起我们了。”
诏降扯了扯嘴角，半天只挤出一个苦笑，这大概是哨兵的天性，对向导天生的占有欲，天生的保护欲，分寸这个东西，只会在危机不降落在自己向导身上时才会存在，也因此，他必须尽快找到肖羽鹏的队伍，倘若对方做了什么超出法律保护范围的事情，常瑜也没本事把人继续留在特别行动组。
铃声响起，诏降放下心思，接起双胞胎打来的电话。
“组长，我们正在绑架者的据点，不过显然已经有人来过了，我的面前有两具尸体。”双胞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，哥哥踢了踢尸体，被弟弟制止道，“嘿，你不要乱动尸体！”
“还好吧。”虽然这样说，但哥哥还是收回了脚。
“乱动尸体不可怕，但你想想如果被组长发现了！”
哥哥倒吸口冷气，想到组长顷刻间寒毛倒竖，后院突然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，双胞胎瞬间收起恐惧的表情，一前一后破窗而出。
两人就地一滚躲过机车上扫射下来的子弹，抬眼一看，带着面具两人骑着机车正准备逃离现场。
双胞胎分别躲在后院两个大石头后面，对视一眼，两人的影子在阳光下慢慢交融，一只通体黝黑足足三米长的猎犬从阴影里爬出来，三只头颅分别朝向三个方向，猩红色的眼睛却直视着逃窜的机车，子弹打在它身上不疼不痒，它的嘴巴微张，从牙缝间不断有口水滴落，像是看到什么人间美味。
“去。”
猎犬一个箭步冲出去，它的速度几乎与机车持平，坐在身后的人一把扔掉枪械，一只苍鹰从空中俯冲下来，被猎犬一口叼住脖子，猎犬在跃起的同时挥掌将后座的人打下机车，后座的人翻滚了几圈，躺在路边一动不动。
苍鹰从犬牙下挣脱出来与猎犬缠斗，机车一阵嗡鸣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，两只精神体烟灰般的消散在空中。
双胞胎从后院跑到马路上，弟弟上前探了探颈部动脉，朝哥哥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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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房主出差，房间租给了一名叫李歌的普通人，就是死者之一。”区警署二楼，诏降跟随着行动组一起回到总部，听着属下的汇报。
法医正在翻弄尸体，见诏降发来视频，头也不抬地开口道：“死者身上多处淤青，腿部有枪伤，最后被射击太阳穴处决，大概率死前遭受过拷问。”
“高哥，你把他们的衣服撩开让我看看。”诏降凑近些，在区阎王爷似的诏降难得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和人说话。
镜头里的法医斜了他一眼，调整了一下镜头的角度，却并未将镜头对准死者的腰侧，反而调整到面向本人，高哥一头杂乱的卷毛，仅仅是透过镜头，一种又丧又沧桑的感觉就席卷过来。
电子屏对面的人最后调整了一下镜头，开口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力感，但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他自然的样子，与当前的情景无关。
“两个受害者都是普通民众，登记在一家合法的私家侦探所名下，另外一名死者腰侧有托尔特家族的纹身。”
“托尔特家族的那位没在数据库里找到匹配，我会继续扩大范围。”
诏降颔首，示意对方继续。
“腿上的枪伤和额头的子弹碎片不是一类，推测逼问和处决的不是同一批人，弹道分析罪证鉴定室在做。”
诏安从后面环住诏降，分析道：“也就是说肖羽鹏在得到想要的信息后并没有杀死这两人，你看，我说过他会有分寸的。”
诏降叹了口气，算是同意了诏安的信心，他打心里问自己，如果同意的事情发生在诏安的身上他能保持冷静吗？
诏降拿掉环在自己腰上的手，转身向地下的审讯室走去，恰巧有人从审讯室出来，便询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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