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私人游轮(一)(1/1)

    “先生,请出示您的邀请函。”

    这是一艘有普通客轮一倍大的私家游轮,甲板的每个角落都站着一位黑衣保安,舱门口,侍从擒着拿捏精准的笑容展露给你,然而他们腰间别着的通体黑色手枪让你明白事实并非如此。

    “哦,辉浦先生,您之前打电话称生病入院,我还以为您要错过这次展出了。”一位穿着时尚的女士快步走上前,她浑身上下的珠光璀璨证明了她是个会赚钱的漂亮女士。

    “,你知道我不会轻易缺席一场盛会。”常瑜略微扬起笑意,摘下帽子做了个帽子把戏将之戴在女士的卷发上。

    漂亮的帽子把戏显然俘虏了女士的芳心,她双手抓着帽檐调整了一下角度,满意地道:“还是漂亮的帽子戏法辉浦先生,不过不好意思,我还有其他客人要接待,请允许我失陪片刻。”

    常瑜略微颔首,带着肖羽鹏往船身里面走,两人都穿着黑色的西服正装,一个像俏皮的花花公子,一个像严肃的贸易商人,算不上是合格的会出入这里的上流人士,不过这里也不是什么合格的场所,也有很多不愿冒风险的收藏家选择让他人代为执行。

    古香古色的梅兰竹菊屏风遮住房屋后的景色,当你走过屏风,视角豁然开朗,无数或偷或抢的名画展现在你的面前,这里是一场黑市交易场所,船在停到区域边界处后开始拍卖,区域间的协调运作一直是联盟的一大问题,这也给了这些不法分子可乘之机,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存在归属问题的佣兵岛屿。

    “瞧,《罂粟花》,我前段日子还在艺术馆观赏‘真品’。”常瑜回绝了服务生端来的鸡尾酒,抬头凝视着画作。

    “看起来你不是唯一一个对它感兴趣的人。”肖羽鹏压低声音,示意对方看右侧三点钟方向,一位高挑的男士正端着一杯高脚杯鸡尾酒欣赏着眼前的画作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他看上去对面前的那副圣经更感兴趣。”

    “他在排查这里的安保情况,不需要站在目标下面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是怎么知道他的目标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了这幅《罂粟花》站在这里不是吗?”

    常瑜耸了耸肩,不可置否,“已经有人为了这副画遭到谋杀,看来这东西确实是个抢手货,不过嫌疑犯不归我们管,我们只需要想办法带着画作回去即可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好怎么办了吗?”

    常瑜分出心神去关注左下角的情况,漫不经心的道:“谁知道呢,也许拍卖下来在小房间里朝着挥挥警徽是个不错的主意。”

    他的视线划过左下角的一位买家,通体黑衣的男士全程都在与身边人攀谈而非看画,这种人多数有特定的目标,而对方看起来就并非职业,视线总会有意无意瞟过两人面前的画作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这两个人是一队的吗?”常瑜扭头询问肖羽鹏,两人看上去就像是在评论《罂粟花》。

    “很大可能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各位先生女士,游轮拍卖区已经开放,请大家移步内厅就坐。”从里门走出来,脸上摆着服务周到的笑容,人流开始缓慢向同一个方向移动,常瑜的视线捕捉到两方人马,然而常瑜发誓,他甚至没有眨眼,那位高挑的男士就像凭空消失般从他的视野里人间蒸发。

    “失去1号视野。”

    肖羽鹏紧蹙眉头,以哨兵的动态视力,他竟然也没有发现对方究竟是什么时间消失的。

    而另一组人则跟着常瑜两人一同进入拍卖场。

    拍卖场的整个基调呈暗棕色,实木雕花出现在各种地方,让整个空间呈现出一种庄重富贵的感觉,站在略高起一块的平台上,随着典雅的乐曲奏章逐渐进入拍卖。

    常瑜和肖羽鹏找了个地方坐下,常瑜食指有意无意的敲击木质桌面,微弱的声音在话筒的覆盖下并不明显,“事情有点不对劲,不太像是个简单的艺术犯罪案件。”

    “刚刚那个从我们面前消失的人大概率是雇佣兵,风格很像。”肖羽鹏点了点头,同意常瑜的观点。

    【文艺复兴的烙印让那个时代的人们更关注苍穹而非人本,但这位画家却并非如此,接下来第三件拍买品】

    台上还在持续性进行拍卖,常瑜注意到拍卖行的另一簇人,对方看来倒是气定神若,似乎势在必得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另一边看起来像是纯粹的商人。”

    又过了二十几分钟后,几人站起来向后门走去,直到那队人离开快要消失在视野尽头的时候,常瑜突然站起来,拉过肖羽鹏也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“怎么?”

    “《罂粟花》没有被拍卖,按照拍卖名单现在台上应该在卖梵高的《罂粟花》而非杜尚,那群人应该是觉察出什么不对。”

    常瑜握着手枪,两人顺着船舱的走道一路排查,因为拍卖正在进行的原因,廊道一片寂静,尽头房门传来动静。

    “我,我真的不知道,求求你,别,别杀我。”灵巧的雪貂穿过木门,视线大致环绕一圈后消散在空中。

    两人一人站在房门的一边,常瑜低声道:“一个人质,六个普通人团体,你能对付吗?”

    “能,但不能保证人质的安全。”

    常瑜点了点头,环顾四周,示意肖羽鹏继续观察,自己则在走廊里游走,一脚踹开隔的远一些的一间房门,搜刮了里面的报纸类东西,用打火机点着,让烟气从下面送入房间内。

    “盘,盘不在我这。”椅背上坐着的

    男人已经奄奄一息,脸上有被虐打的痕迹。

    黑衣人扭头去看自己的老板,“,接下来怎么办?”

    男人揉了揉太阳穴,轻描淡写的脱口而出“打”字,还没来得及继续实施,房门外有烟气顺着玄关进来,男人愣了愣,道:“派个人出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下属点开门,更加浓厚的灰烟扑面而来,他还没来得及扭头说点什么,就被一双手一把拖入黑烟之中。

    灰烟顺着走道蔓延进室内,浓郁的黑烟瞬间让房间内的人失去视野,陷入慌乱,肖羽鹏和常瑜身边的黑烟消失,显出身形,一人控制一边,不出片刻,只留下还坐在凳子上神志不清的人质,满地哀嚎的尸体。

    “带着人质转移,一会动静会有点大。”

    肖羽鹏领命,带着人质离开,常瑜控制精神力将黑烟挤压到一个角落,查看房间,桌上已经被从画框上割开的《罂粟花》十分显眼,常瑜挑了挑眉,道:“瞧我发现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常瑜大摇大摆的抱着画作从房间里走出来,为那已经压缩到极致的黑烟撤去包裹着它的精神力外膜,黑烟从房内开始向外蔓延,引发房间内灵敏的烟雾报警器,随后整个廊道的烟雾报警器都被触动,震天响的警铃声在每个角落回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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